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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 朱光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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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频道 »社会万象 本博文图片来自:北京河北等地现五月飞雪

 

【转载】资料来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a2fcf0102vx8t.html

 

读诗的人有不同口味和不同的文化素养,写诗的人同样有不同的写作风格和深度不一的作品。一首诗被所有人都读不懂,这是极少见的,多见的是被一部分人读不懂。诗歌的好坏不以好懂和难懂为判定标准,这是常识。于是有人说了,“人民大众”读不懂的诗有什么用?仿佛,诗歌必须要让男女老少一读就懂。请问,所有的小说、散文、剧本,毎个“人民大众”都能一看就懂吗?为什么对诗歌要有这种要求?请问,加减乘除可以说男女老少都懂,微积分人人都懂吗?难道,微积分是故作高深的“伪数学”吗?

       前年,我们网络诗选搞了一次有趣的投票,列举了几位网络诗选范围内写深度意象诗的诗人,看看谁的诗最难懂。投票结果是温经天“夺冠”。是的,温经天的诗多数不是一读就懂,但不等于人人都读不懂。下面转载一篇喜欢温经天诗歌的文章。

     总之,这是一个老话题。我们反对装腔作势,但不能反对深度意象诗歌。我们欢迎既好懂又有诗质的诗歌,但拒绝老妪都能读懂,却是叙事和口水分行。一句话,好懂与难懂不是诗歌标准。

 



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
  
  朱光潜
  
  据我的教书经验来说,一般青年都欢喜听故事而不欢喜读诗。记得从前在中学里教英文,讲一篇小说时常有别班的学生来旁听;但是遇着讲诗时,旁听者总是瞟着机会逃出去。就出版界的消息看,诗是一种滞销货。一部大致不差的小说就可以卖钱,印出来之后一年中可以再版三版。但是一部诗集尽管很好,要印行时须得诗人自己掏腰包作印刷费,过了多少年之后,藏书家如果要买它的第一版,也用不着费高价。
  
  从此一点,我们可以看出现在一般青年对于文学的趣味还是很低。在欧洲各国,小说固然也比诗畅销,但是没有在中国的这样大的悬殊,并且有时诗的畅销更甚于小说。据去年的统计,法国最畅销的书是波德莱尔的《罪恶之花》。这是一部诗,而且并不是容易懂的诗。
  
  一个人不欢喜诗,何以文学趣味就低下呢?因为一切纯文学都要有诗的特质。一部好小说或是一部好戏剧都要当作一首诗看。诗比别类文学较谨严,较纯粹,较精致。如果对于诗没有兴趣,对于小说戏剧散文等等的佳妙处也终不免有些隔膜。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大半在小说和戏剧中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所以他们看小说和戏剧,不问他们的艺术技巧,只求它们里面有有趣的故事。他们最爱读的小说不是描写内心生活或者社会真相的作品,而是《福尔摩斯侦探案》之类的东西。爱好故事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要真能欣赏文学,我们一定要超过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要超过对于《福尔摩斯侦探案》的爱好,去求艺术家对于人生的深刻的观照以及他们传达这种观照的技巧。第一流小说家不尽是会讲故事的人,第一流小说中的故事大半只像枯树搭成的花架,用处只在撑持住一园锦绣灿烂生气蓬勃的葛藤花卉。这些故事以外的东西就是小说中的诗。读小说只见到故事而没有见到它的诗,就像看到花架而忘记架上的花。要养成纯正的文学趣味,我们最好从读诗入手。能欣赏诗,自然能欣赏小说戏剧及其他种类文学。
  
  如果只就故事说,陈鸿的《长恨歌传》未必不如白居易的《长恨歌》或洪升的《长生殿》,元稹的《会真记》未必不如王实甫的《西厢记》,兰姆(Lamb)的《莎士比亚故事集》未必不如莎士比亚的剧本。但是就文学价值说,《长恨歌》、《西厢记》和莎士比亚的剧本都远非它们所根据的或脱胎的散文故事所可比拟。我们读诗,须在《长恨歌》、《西厢记》和莎土比亚的剧本之中寻出《长恨歌传》、《会真记》和《莎士比亚故事集》之中所寻不出来的东西。举一个很简单的例来说,比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是崔颢的《长干行》:“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里面也都有故事,但是这两段故事多么简单平凡?两首诗之所以为诗,并不在这两个故事,而在故事后面的情趣,以及抓住这种简朴而隽永的情趣,用一种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来的艺术本领。这两段故事你和我都会说,这两首诗却非你和我所做得出,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它们是那么容易。读诗就要从此种看来虽似容易而实在不容易做出的地方下功夫,就要学会了解此种地方的佳妙。对于这种佳妙的了解和爱好就是所谓“趣味”。
  
  各人的天资不同,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感觉到趣味,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丝毫不感觉到趣味,也有些人只对于某一种诗才感觉到趣味。但是趣味是可以培养的。真正的文学教育不在读过多少书和知道一些文学上的理论和史实,而在培养出纯正的趣味。这件事实在不很容易。培养趣味好比开疆辟土,须逐渐把本非我所有的变为我所有的。记得我第一次读外国诗,所读的是《古舟子咏》,简直不明白那位老船夫因射杀海鸟而受天谴的故事有什么好处,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蒙昧真是可笑,但是在当时我实在不觉到这诗有趣味。后来明白作者在意象音调和奇思幻想上所做的工夫,才觉得这真是一首可爱的杰作。这一点觉悟对于我便是一层进益,而我对于这首诗所觉到的趣味也就是我所征服的新领土。我学西方诗是从十九世纪浪漫派诗人入手,从前只觉得这派诗有趣味,讨厌前一个时期的假古典派的作品,不了解法国象征派和现代美国的诗;因为这些诗都和浪漫派诗不同。后来我多读一些象征派诗和英国现代诗,对它们逐渐感到趣味,又觉得我从前所爱好的浪漫派诗有好些毛病,对于它们的爱好不免淡薄了许多。我又回头看看假古典派的作品,逐渐明白作者的环境立场和用意,觉得它们也有不可抹煞处,对于他们的嫌恶也不免减少了许多。在这种变迁中我又征服了许多新领土,对于已得的领土也比从前认识较清楚。对于中国诗我也经过了同样的变迁。最初我由爱好唐诗而看轻宋诗,后来我又由爱好魏晋诗而看轻唐诗。现在觉得各朝诗都各有特点,我们不能以衡量魏晋诗的标准去衡量唐诗和宋诗。它们代表几种不同的趣味,我们不必强其同。
  
  对于某一种诗,从不能欣赏到能欣赏,是一种新收获;从偏嗜到和他种诗参观互较而重新加以公平的估价,是对于已征服的领土筑了一层更坚固的壁垒。学文学的人们的最坏的脾气是坐井观天,依傍一家门户,对于口胃不合的作品一概藐视。这种人不但是近视,在趣味方面不能有进展;就连他们自己所偏嗜的也很难真正地了解欣赏,因为他们缺乏比较资料和真确观照所应有的透视距离。文艺上的纯正的趣味必定是广博的趣味;不能同时欣赏许多派别诗的佳妙,就不能充分地真确地欣赏任何一派诗的佳妙。趣味很少生来就广博,好比开疆辟土,要不厌弃荒原瘠壤,一分一寸地逐渐向外伸张。
  
  趣味是对于生命的澈悟和留恋,生命时时刻刻都在进展和创化,趣味也就要时时刻刻在进展和创化。水停蓄不流便腐化,趣味也是如此。从前私塾冬烘学究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八股文、试帖诗、《古文观止》和了凡(纲鉴)。他们对于这些乌烟瘴气何尝不津津有味?这算是文学的趣昧么?习惯的势力之大往往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几分冬烘学究气,都把自己围在习惯所画成的狭小圈套中,对于这个圈套以外的世界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沉溺于风花雪月者以为只有风花雪月中才有诗,沉溺于爱情者以为只有爱情中才有诗,沉溺于阶级意识者以为只有阶级意识中才有诗。风花雪月本来都是好东西,可是这四个字联在一起,引起多么俗滥的联想!联想到许多吟风弄月的滥调,多么令人作呕!“神圣的爱情”、“伟大的阶级意识”之类大概也有一天都归于风花雪月之列吧?这些东西本来是佳丽,是神圣,是伟大,一旦变成冬烘学究所赞叹的对象,就不免成了八股文和试帖诗。道理是很简单的。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必有创造性,都必时时刻刻在开发新境界。如果让你的趣味围在一个狭小圈套里,它无机会可创造开发,自然会僵死,会腐化。一种艺术变成僵死腐化的趣味的寄生之所,它怎能有进展开发?怎能不随之僵死腐化?
  
  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与滥调是死对头。但是每件东西都容易变成滥调,因为每件东西和你熟悉之后,都容易在你的心理上养成习惯反应。像一切其他艺术一样,诗要说的话都必定是新鲜的。但是世间哪里有许多新鲜话可说?有些人因此替诗危惧,以为关于风花雪月,爱情,阶级意识等等的话或都已被人说完,或将有被人说完的一日,那一日恐怕就是诗的末日了。抱这种过虑的人们根本没有了解诗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诗的疆土是开发不尽的,因为宇宙生命时时刻刻在变动进展中,这种变动进展的过程中每一时每一境都是个别的,新鲜的,有趣的。所谓“诗”并无深文奥义,它只是在人生世相中见出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而把它描绘出来。这句话中“见”字最吃紧。特别新鲜有趣的东西本来在那里,我们不容易“见”着,因为我们的习惯蒙蔽住我们的眼睛。我们如果沉溺于风花雪月,也就见不着阶级意识中的诗;我们如果沉溺于油盐柴米,也就见不着风花雪月中的诗。谁没有看见过在田里收获的农夫农妇!但是谁——除非是米勒(Millet),陶渊明,华兹华斯(Wordsworth)——在这中间见着新鲜有趣的诗?诗人的本领就在见出常人之所不能见,读诗的用处也就在随着诗人所指点的方向,见出我们所不能见;这就是说,觉到我们所素认为平凡的实在新鲜有趣。我们本来不觉得乡村生活中有诗,从读过陶渊明、华兹毕斯诺人的作品之后,便觉得它有合,我们本来不觉得城市牛活和工商业文化之中有诗,从读过美国近代小说和俄国现代诗之后,便觉得它也有诗。莎士比亚教我们会在罪孽灾祸中见出庄严伟大,伦勃朗(Rambrandt)和罗丹(Rodin)教我们会在丑陋中见出新奇。诗人和艺术家的眼睛是点铁成金的眼睛。生命生生不息,他们的发见也生生不息。如果生命有末日,诗才会有末日。到了生命的末日,我们自无容顾虑到诗是否还存在。但是有生命而无诗的人虽未到诗的末日,实在是早已到生命的末日了,那真是一件最可悲哀的事。“哀莫大于心死”,所谓“心死”就是对于人生世相失去解悟和留恋,就是对于诗无兴趣。读诗的功用不仅在消愁遣闷,不仅是替有闲阶级添一件奢侈;它在使人到处都可以觉到人生世相新鲜有趣,到处可以吸收维持生命和推展生命的活力。
  
  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能欣赏诗的人们不但对于其他种种文学可有真确的了解,而且也决不会觉到人生是一件干枯的东西。
  



琞荆儿:读温经天诗集《旷世书》
  
     缄默与悟(第一辑正见)
  
  好多好多的人在写诗。用属于自己的句子打造自己认为的美和意境。我们都读过很多诗,很多好诗。不一样的好,却是同等的好。是说每个人都不例外,都有美好的追求和向往,都希望带给他人快乐,却也更希望别人体会到自己的好。
  而温经天却是用一颗悠远的心,在诠释天光,大地,人性和回归。他的诗,有些是读起来很松散的,好像没有章法,而实际上,当你读完整篇,会觉得一时间聚集一幅阵图,把散了的魂魄收在一起。这就关乎了佛法,所谓佛法无边,无处不在。温经天把自己溶在诗里,有时像一个孤独者徘徊天边;有时静静地,像一颗茧等待破禅。
  
  《梦是一只兔子》
  记得最喜欢这首,也是因为这一首诗,我开始读他的诗,为他所创造的意境痴迷。当然那时,还没读他以前的诗,还没体会到,他早已是一位禅者,精通了世道的暗门。我读他的诗的时候,也会静下来,就像在他的旁边打坐,搁空,不是隔空。就像自己随着自己,与空相连,又一切为空。当然这是一个超脱的模式,主要是与心灵同行,演绎多个自我,多个时空元素。因为喜欢,所以首先解读这一首,呵呵。


  “把你放逐到天边,是为了要你自己返回这里来
  把羊群放牧到屋顶,是为了要你自己拨开一个新世界
  把你的翅膀剪下来,是为了要你自己发现,守护神是我拜托的明月”
  
  多么惬意的诗句!我为之陶醉。我于是放逐自己,也是为了还给自己另一个洗心后的自己。当然,我想作者的意图也是这个,因为有对自己的想法而想,才用的出这通幽的句子。那种向往飞翔的向往,又同时诉出了怜意——剪下翅膀,是不得已,是无奈,是种种熟知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我是泪水中的鱼儿。
  我还清楚地记得,温经天连在一起发在博客上的几首诗:你我身躯,仙乡何处,奔赴的人和秩序的深秋等。其中《你我身躯》中的第一句就开示了每个人:“无关生死的细节并不存在。”是禅悟,法语;是提炼,是修为。我不学佛经,不做佛徒。而我却悟道了佛法——就是有我,无我;其身皆空,你我身躯,生死相连,不分前后。也许这只是我自己读出的心德。第三段的句子归纳总结:


  “世界动用你全部的感性逼近它的核心
  而你动用全部的原理,不能证明存在的意义
  麦子指挥季节完成收割祭祀
  沉睡却不能获悉诸神所知的真谛
  谁将一池浅绿让给一亩冻土
  谁又将这光辉寄存给歌喉与你我身躯”


  无疑,作者是感性和理性互补得道的。得道,是说在写诗的时候感性多于理性;在做人的时候理性大于感性。我想他写诗,就是在写人道。
  
  《秩序的深秋》


  “但我深爱刚刚游走的这个深秋
  它教育了我要低首,隐忍
  我提前积蓄了顽石、音符和白
  等飞扬的你来铺就,串起”


  “深爱”,深情地、回味无穷的。这个词很普通,能表达表面的意思,而用在这首诗里,却显得那么沉,那么远,又那么涩。低首,隐忍,积蓄,虽然是一个态度,却表达了写诗人面对生活,有了抵御压力,缓解逆境的能力。阳光总在风雨后嘛!因此有了后面的一句“一簇簇叫做未来,一朵朵叫做往事”,把往事蓄积起来收藏好,酿一壶花酒吧!来日喝的时候,花随泪开!破解孤独,且享受孤独,从中提炼自己。
  面对这个喧嚣的世道,作者对生活有了自己的态度:必须时刻警醒自己,才不会被污浊的现象吞噬了自己。
  
  《光引我向你》
  “末日,我爱你胜过每一天昏聩和糜粥
  末日,我见你沿着树杈攀爬裂缝”


  有多少人写末日?有多少人憎恨末日?又有多少人体会末日?!而诗者却用了“我爱你”三个字。可以体会作者似乎厌恶了现在,或者现在的自己。表达出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无畏!他感觉到了:末日,其实是应该来临的。然而没有末日,或者我们看不到末日;我们还要生活,还要继续坚强,练就不死之心,讨伐,盘道。


  “魂灵展开了裂缝
  最后的阴霾描述你坚毅的表情
  光的种子挂在最高的枝头,——引我上升!
  沿着你的气息和斑驳血迹,请引我上升!”


  这几句,就展示出了心底的渴望——赐予自己切合身体的思想,安好在这个极尽末日的世界。求生,是本能!求安生,是净化本能。由深而深,他破解了自己。
  
  《不散》
  “终曲是离开,但会回来。”


  轮回道法。终曲,被轮回为开始曲。人和事;生和死;山和海;天和地。一句开篇,一句终了,一句得道的安然。
  “不散。天涯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觉
  不散。我和我们在你和你们的梦田
  种下奇遇记和赞美诗,颜色,浅灰蓝”


  美好的愿望!来和去,分与和,都在围着道法旋转,我们始终是在一起转着的,只是出发地,目的地的点不同,而我们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点,并且切合时机的相遇,虽然境遇会不同,但梦想几乎是一致的。
  
  温经天的诗,大多数读起来很费劲,不容易读进去,不是靠优美,洒脱,舒缓做主题。他的诗有时是模棱的,要靠读者自己去解悟。围绕着盘旋,疏散,再集中三个部分。所营造的气氛由压抑到解压,不卑不亢,笔力游刃,再到一个超脱的境地。引领自己时,也引领读者。(当然这是我的个人体会)
  温经天给每一首诗起的名字,也是附有禅性,内敛中不乏一种精神之气。低放自己,仰视天宇和它的胸怀,从而达成缄默与悟。这些从悟中得来的诗篇,带给我们醒,觉,善身。
  这个伪神时代,虽然带给我们负的能量,我们却也能把自己当做真神,替代那些真正虚空的,让悬浮者落地,让自己生根。
  
  (因时间有限,只对少部分附上感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188a2650102wfm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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